郭石夫在大写意花鸟画方面,由学习齐白石入手,但是善于广取博收,近代的吴昌硕、陈师曾、潘天寿、朱屺瞻,古代的陈淳、徐渭、八大、石涛、扬州八,都是他取法的对象。在取法的过程中,他注意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高度重视大写意的艺术规律,在掌握法度上精益求精,透彻理解化合对象与主体精神“妙理”,使豪放的笔墨有充实的内涵。他画中的题材既有千百年来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花鸟,也有身经目历的山野花卉。无论画什么,他都赋予其旺盛的生机活力和雄浑朴茂的大精神。他对作品中花鸟意象的营造,既善于利用传统的程式,又善于以神写形,以意为之,在抽象和具象之间生动不拘。他对笔墨语言的发挥,除去突出厚重而生辣、质朴而淋漓、奔放而严谨的个性外,尤其善于在点画的起承转合中强化激动人心的节奏和气象磅礴的张力,形成了苍古朴拙、严谨宏伟的风格,老辣纵横不失狂野,酣畅淋漓还多几分朴拙。
——薛永年
通过对吴昌硕、齐白石到今天若干位简笔花鸟画画家个案的研究,认为他们已经集结成一个强大的简笔花鸟画流派,书写了近现代花鸟画史最辉煌的一章。已近花甲之年的郭石夫以自己豪雄苍拙的艺术风神,以自己日益成熟的笔墨语汇正成为将简笔花鸟画推向21世纪的主力之一。环顾左右,在60岁上下这个年纪,能担此纲者又有几人呢?
——刘曦林
郭石夫之专攻花鸟,来路清晰,法统地道,概属“纯”之一类。其画重视骨线,讲究笔墨,用心气韵、格调、形式上合诗(跋)、书、画、印于一体,精神气息上灿烂而单纯,浑融而简骇,繁不至腻、简不至空、艳不失雅、新不失古,有传统气派和风神意象,实纯然之中国画。
——梅墨生
郭石夫是一位修养全面、精力充沛的书画家,多年来曾到各地作画、交流,作品在海内外流布颇广。
郭石夫于1945年生于北京一个京剧世家,自幼受艺术熏陶,而且兴趣广泛,对艺术领域多有涉猎。除了书画常年坚持不辍,他对戏曲也造诣颇深,还做过舞台美术设计。
我与石夫交游多年,对石夫的画品、人品、爱好、个性多有了解,其为人开朗、热情、朴实,治学勤谨,不慕虚名,几十年来砚田耕耘,不为潮流所动,亦不受市场干扰,潜心艺事,不求闻达。在笔墨纸砚这块天地里跋涉、修炼,奠定了扎实深厚的基础,包括笔墨、章法、意蕴及与中国画创作相关的文化素养,均已达到了较高的境界。
作为中国画画家,特别是从事水墨大写意的画家,没有深厚的文化修养和扎实、纯稳的驾奴笔墨的技能,不可能有大的发展,即使下过一番功夫,画面上一般地具备了诗、书、画印结合等文人画的因素和形式,也不一定是上乘的作品,因为无论画法,还是书法、篆刻的本身,都还有一个雅俗高下之分。石夫的画则使人感到中国画之神韵、内美跃然纸上。在作画过程中,要自然而然而不是勉强凑合地做到书画结合,运用得当,不露痕迹,诗情画意融为一体,通篇画面达到气韵生动、神完气足的效果,就要求画家不但要有高迈的眼界、扎实的功力,还得具有超乎常人的悟性和机动灵活的应变能力。石夫正式这样一位画家。郑板桥在题画诗中说:“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繁冗删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讲的就是作画的提炼过程绝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石夫常说,中国书画不是杂技,不是体育竞赛,它是一种高层面上的文化,集哲学、文学、美学多个方面于一体,是一个画家的全部精神世界的反应和生发。并说,学好中国画好比出家修行,不苦修、苦练、参禅悟道,就上不了“西天”。古往今来,一切做真学问的人都是甘于寂寞的。正因为石夫能在中国画自身的规律上下大力气,才摸到了中国画的真脉。观石夫作画总有一种大起大落、笔姿墨纵、浑厚生辣、写尽风神之感。他笔下的花、鸟、虫、鱼、灵石、鹰鹫等,在章法布局和艺术处理上大胆泼辣,每有新意。尤其是他画的兰竹,在继承文人画传统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对显示生活的人生体验。他在题画竹诗中写到:“惆怅当年落难时,寸心只有老竹知;而今还与竹相伴,为汝写出千万枝。”在另一首题画诗中写道:“不是偏心只爱竹,有节虚心只此筠;风雨来时全无畏,赏君令我长精神。”这就不难看出画家反复画竹之寄寓。石夫在笔墨上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他充分发挥毛笔水墨的性能,表现出大自然郁郁葱葱、元气淋漓的蓬勃气象,形成视觉上的美感和冲击力,表达出一种超乎自然物象之外的沛然生机。他用笔、用墨、用色强调稳、准、狠,寓巧于拙,使自己的笔墨语言不同于他的同辈,也不同于他的师辈。中国画历来就有人品也就是画品之说,观其画如见其人。综观石夫的花鸟画,使人感到传统的中国画,尤其是明清以来开创的文人画风仍然有着勃勃生机,依然是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李可染先生说过:“对于传统要以最大的功夫打进去,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在这里,打进去是一个前提,对于传统根本额米有打进去,就无从谈打出来。石夫有一个形象的说法:“学习传统要像蟒蛇蜕皮那样,不蜕它几十层皮就成不了大器。”石夫作画之余撰述的《有芳室谈艺》,其中有不少精辟的见解和论述。这是他在创作过程中总结出来的,闪烁着智慧的火花与光芒,与那种不着边际的空头理论相比,朴素实在之中使人感到言之有物,亲切自然。
——刘龙庭
若站在传统和传统延续的立场上来理论,许多人都会同意,在中国画的众多分科和分类中,大写意花鸟画是最难画、最难出成绩、最难突破前人的,而郭石夫却能在大写意花鸟方面取得突出成就,出人头地,不得不说难能可贵。
若论大写意花鸟画的要义,简括地说是两个方面:一是“笔墨”;二是“大”。从字面上看,“笔墨”似乎是技巧问题,但在传统中国画的理念中,笔墨已经远远超出了技法问题的范畴,而更多体现出作者的素养和作品的格调,甚至脱离了具体物象描绘而具有抽象意义的笔墨审美价值。写意主张“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妙在似与不似之间”,而这一切审美准则都与笔墨紧密相关。没有笔墨的草草几笔和没有笔墨的似与不似之间,都是很难想象的。换个说法,有了笔墨,草草几笔就耐人寻味;有了笔墨,不似也因神似而胜神似。郭石夫的大写意花鸟画,能中传统之法而又出现代之新,能宣泄自我胸臆又动观者之情;老辣纵横不失之狂野,酣畅淋漓还多几分朴拙。倘论大写意花鸟画的笔墨功夫,郭石夫应是当今画家中的最佳者。
上文说到大写意花鸟画的要义还有一个“大”字。大写意要大得起来,大得有理,大得有度,大得有气派。这里所说的几个“大”字也正是郭石夫大写意花鸟画的特点。他是当今写意花鸟画画家中少数能大得起来的画家之一。遥想当年齐白石大师看到年轻的崔子范先生的作品时,曾赞道:“真大写意也!”如今,此赞用于郭石夫如何?
黄胄先生曾对我说过:“齐白石老人80多岁以后,怎么画怎么好”,是说白石老人到了晚年已经炉火纯青、法由己出的境界。可见,大写意花鸟画画家需要天分,更需要努力,还需要长时间的磨练。所以,我们在称赞郭石夫的成就之后,还要劝他保养身体,将来也做一个长寿老人,到他九旬之后,人们再来看郭石夫!
——张士增
市场已经成为一种无可回避的力量并介入到绘画领域,于是,市场定位越来越成为人们评判一位艺术家及其作品的价值所使用的重要标准之一。但艺术家及其作品的市场定位从一个相对长的时段来看,总归是以学术定位为依归,艺术家及其作品的学术定位从根本上决定着其市场定位。也就是说,艺术家只有在学术上获得高端的定位,才会赢得市场中的高端定位。与当代其他画家成长经历不同的是,郭石夫习画,一非拜于某个名家门下,二非科班出身,虽有家教渊源,但那也只是一个启蒙。他的绘画成长历程主要是靠他自己的研习与体悟。如果我们一定要为郭石夫的绘画成长经历寻找一个合适的老师的话,那么,他的老师如他所说,一个是荣宝斋,一个是故宫。荣宝斋是免费的“博物馆”,故宫有系统的古代书画陈列。在这种没有门户之见的情势下,郭石夫完全靠着自己的自学精神,尊重自己的兴趣与价值取舍,博采百家之长,兼收并蓄,真正做到了“海纳百川是为海”。数十年来,他甘于寂寞,刻苦研究历代花鸟画大师的作品,师古人与师先贤,尤对徐渭、八大、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深所服膺。多年来,他将他所崇拜的徐渭、石涛、八大、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放在一个文化链上做系统的思考,细心揣摩,研究诸家之长,又各个“击破”似地解析每位的得失,将其一一化入自己的艺术之中。除此之外,郭石夫还依着自己的信念,潜心于中国文化的研究,溯本源而探幽微,于文、史、哲无所不窥,对诗、书、印咸领要端,遂走出了前人范囿而在学术定位方面有所独树。郭石夫自学、自修的绘画历程不仅独立于现代美院教学模式之外,还表明自学成才的现实可行性,更使其作品在苦学深研中获得了深厚的学术功底,为其赢得稳定的市场定位起到了良好的铺垫作用。
2.学术探索上的高度与独特性是郭石夫市场定位的独特支撑
如果说,学术定位是画家及其作品市场定位的依归,那么,学术探索上的高度与独特性则会对画家及其作品市场定位的稳固与提升起到催化作用。学术探索是一个不断累积并不时出现超越的过程,其动力与灵魂皆在于学术创新。也就是说,如何超越寻常水准,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几乎是每一个画家及其艺术作品在学术探索的高度与独特性方面所要努力的全部内容。郭石夫深得在绘画创作方面学术探索的要义。他的作品学术纯粹,以其端庄素朴表现传统意趣,这主要得益于他在艺术发展道路上的三个阶段的探索。第一阶段是对传统的研习、参悟和把握。在这个阶段中,郭石夫在书法、篆刻及绘画、诗词上都用了极大的功夫。由于他对传统有了系统、全面而又深入地认识,使其艺术发展也有了一条非常地道和非常正宗的传统之路。他常说:“中国书画不是杂技,不是体育竞赛,而是一种高层面上的文化,集哲学、文学、美学多个方面于一体,是一个画家全部精神世界的反映和生发。”正因为郭石夫能在中国画自身的规律上下大力气,才摸到了中国画的真脉。第二阶段是对传统的消化和对现实生活的参悟。在这个阶段,郭石夫能够运用非常地道的技法和认识去表现自己对生活的独特感悟,即:“作为从事水墨大写意的画家,没有深厚和扎实的文化修养、纯熟的驾驭笔墨的技能,就不可能有大发展。无论是画法,还是书法、篆刻本身,都有雅俗、高下之分。绘画艺术是一种文化,不是技术的表现。艺术的创造是人类利用自身的、历史的、文化的全部精华去完成人的情感上最本质的需要。”他将这种感悟提炼上升为一种创作,其中一大批好的作品具有了超越时空的魅力,其个人面貌也在一步步地清晰起来。第三阶段就是进入新的世纪以来,郭石夫进入了一个对传统的自觉发展的过程。随着修为的进一步加强,对生活的参悟、对传统的认识在整合的过程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艺术进一步向成熟的状态靠拢。郭石夫的画使人感到中国画之神韵、内美跃然纸上。在作画过程中,是自然而然而不是勉强凑合地做到书画结合、运用得当、不露痕迹、诗情画意融为一体,使通篇画面达到气韵生动、神完气足的效果,这就要求画家不但要有高迈的眼界、扎实的功力,还需具备超乎常人的悟性和机动灵活的应变能力。从郭石夫艺术发展三个循序渐进的阶段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在学术探索方面的独特性及其所呈现出的阶梯上升的层次性,这对其市场定位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支撑力量。
3.郭石夫作品的艺术价值及其含量的高低在很多方面是市场定位的基础
中国画市场从字面上理解是针对于中国绘画而存在的市场,但说到底是研究艺术的场域,艺术是市场的唯一对象。尽管市场是一个动态的大环境,但是无论这种环境如何变动,都要以艺术为内在依据。也就是说,艺术性是中国画市场发展的内在静态因素和稳固依据。如果舍弃了艺术性而去妄谈培育与壮大中国画市场,那就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因此,在中国画市场中,艺术作品的价值及其含量的高低就不仅成为评判一个画家、一幅作品的重要标准,更是画家市场定位的基础。尤其在当下急功近利的社会经济中,很多画家为了物质利益而迷失了自身职业的方向,其作品离艺术价值与含量渐行渐远,所以,画家作品的艺术价值及其含量的高低就更需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郭石夫作品的艺术价值及其含量充分体现在他对笔墨的运用和对“大”的理解。大写意花鸟画的要义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笔墨”,二是“大”。笔墨更多体现出画家的素养和作品的格调,甚至脱离了具体物象描绘而相对独立地具有抽象意义的笔墨审美价值。也就是说,写意花鸟画中所讲的“笔墨”,不只是用来造型,更是在这一笔墨运行的过程中,体现着客体自然物和主体情感两个方面的精神世界。郭石夫在笔墨精髓的展现上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他充分发挥毛笔水墨的性能,表现出大自然郁郁葱葱、元气淋漓的蓬勃气象,形成了视觉上的美感和冲击力,表达出一种超乎自然物象之外的沛然生机。他用笔、用墨、用色强调稳、准、狠,寓巧于拙,使自己的笔墨语言不同于他的同辈,也不同于他的师辈,而是很好地道出了当代艺术家的全新感觉——明朗、清新、简练、灵动,凸显着一种阳刚之美。从郭石夫的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健康、快乐、和谐、倔强、自强的生命力。他将笔墨情致发挥得淋漓尽致,使其作品洋溢着自然生机。郭石夫倡言“作画贵有大精神”。在他的笔底,磊落大方、浑厚刚正。可以说,郭石夫的作品是真正大得起来、大得有理、大得有度、大得有气派的大写意花鸟画。
4.社会影响与运作能力也是郭石夫市场定位产生的重要方面
早在1978年,郭石夫等人就发起成立了北京第一个画会——百花画会,以及中国水墨联盟。郭石夫取“百花齐放”之意,继承传统,以结社的方式,以群体性来加速推动花鸟画的时代繁荣,也为当代画家的成才、成名提供了契机。当时,郭石夫不过三十几岁。入会者中,年龄最大的也只有40岁。许多人后来成为花鸟画坛的中坚力量,活跃于首都画界并影响全国。画会成立之初,郭石夫等人向朋友借500元作为办展经费,在劳动人民文化宫东陪殿举办画展,展出上百位青年花鸟画家的作品近200件,反响巨大,李可染先生、黄胄先生等纷纷到场观看。在画会开幕当天,全部作品销售一空。一花引得百花开,继“百花画会”之后的1980年,郭石夫又同崔子范、王培东、张立辰等组建了北京花鸟画研究会,影响波及全国。郭石夫的创举不仅对新时期的中国花鸟画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还使得那些被称为黑画、饱受摧残的花鸟画重见光明,获得了其应有的地位及广阔的发展前景,也在社会上产生了轰动,为现如今的市场定位的产生与巩固埋下了伏笔,更加坚定了他热诚而痴迷地献身于绘画事业的信念。郭石夫是一位修养全面、精力充沛的书画家。多年来,他曾到各地作画、交流,其作品在海内外流布颇广。